J

1.  J诞生记

“J,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那儿,咱们可以聊一聊。对,聊什么都行,我总觉得你像是另一个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我新买了张桌子,买了盆花,咱们可以坐下来喝杯咖啡。”
“喝咖啡?别装了,你喝白开水,啤酒,茶,什么时候有喝咖啡的调性了?说吧,你为什么给我取名这么不讲究,J?你玩扑克牌是吧?是不是读了几本卡夫卡的书开始玩现代派?别人取名叫K,那是西语系,你就算想模仿,姓我可以不要求,名字你总得弄个汉语吧?像是炜炜、阿龙,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看来你是有意见,取名这件事没商量。炜炜、阿龙,亏你也能想出来,我们的时间长着呢,多打一个字,我不累的慌?”
“是不是夜深了你脑袋也不利索了?你敲字母J要切换,大写你还得按着Shift键才能完成转换,你是不是困了?凌晨四点三十九分,你听,外面的公鸡都打鸣了,要不你睡一觉,起来咱们再聊?”
“我就是睡不着才找你聊天,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从睡梦中起来陪我说话。不对,我睡不着你是知道的?”
“好吧,我就是你创造出来的玩偶,说吧,你想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聊什么,反正你就坐这儿陪我就行了,要不你考虑考虑,找个话题?”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是不是又忍不住想要写长篇小说?我给你算一下《岛屿》《南方之南》《春花秋月》这三本有五十万字了吧?都写完了吗?”
“能不能别这样,对,我知道我做事没什么耐性,做什么都虎头蛇尾,那又怎样?”
“那你打算这次写什么?你总要有一个念想,我是不是故事中的主角?我觉得J这个名字在小说里用用还是不错的。我觉得你这可以这样写:J英俊潇洒,J才高八斗,J有三四个姑娘排着队的等候交往,J挥一挥手……”
“没想好,不过你这个建议俗”
“俗个屁,你翻翻你以前写的,像个小孩似的,幼稚的你还敢看吗?什么初恋,白血病,校园,居然还有组建摇滚乐队,你连和弦都不知道就敢写摇滚?”
“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不讽刺我是不是证明不了你存在的价值?”
“好了,好了,是你说要找我聊天,说几句你又不高兴,我躲在那好好的,你非要喊我出来。”
“行啦,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人都有个过程,不过《岛屿》那部小说我觉得还不错”
“我能说实话吗?你被困住了,你被你的一个念头困住了,逻辑混乱,全凭情感用事,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你想写什么?咦?你想没想过重写?”
“我想没想过你不是知道吗?想过又怎样?我重新设计过思路,想顺着一条河流,从我生活的小镇,带着一个妓女逃到岛上,然后我们赤身裸体相见,过起原始人的生活,我们种植粟米、捕捉野兽,像是创世纪的亚当和夏娃,繁衍人类,最后我们在孤独中绝望,在星空的海上自沉海底,我都被这种悲剧式的结尾感动了,等拿起笔,我突然想到我没坐过船,你怎么能写一件你从未经历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事情出来呢?那只会有一种结果,就是写完后自己被自己的虚假打败。” 继续阅读

一时间,半树海棠,一树梨花


过年期间,接连收到两份结婚邀约,都好久不联系了,突然QQ上蹦来一句,新年快乐。我心里开始翻嘀咕,这是回复好呢?还是不回复好呢?想起曾经也在一起喝过酒,吹过牛逼,谈过理想,聊过人生,只是轨迹不同,还是回复一句:怎么的今天没去拜年?接下来就是四月份有没有时间,我心中一想,不好,这是要结婚的节奏啊,就顺水推舟的问了一句准备什么时候办事?果然不出所料:4月12,HF,同庆楼,刹那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我强忍着挣扎了一下,从水中伸出一只手:小姑娘照片发过来看看,长的不好看不去。得到的答复是空间有,自己看。我嗖嗖的蹿到空间里翻照片,一张,两张,哟呵,还不错,又接着问:能不能闹洞房,不能闹洞房不去。回答是能,必须的。一时间,半树海棠,一树梨花,在这乍暖还寒,三杯两盏淡酒都无法将息细雨带风的春天里,恍恍惚惚。

过了二十五六之后的岁月里,我基本上很少为凑热闹参加婚礼,倒不是为了省点份子钱,而是作为一个单身同志,每参加一个婚礼就等于是无形中看到自己处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投敌了,这种心情没法想象。以前你觉得AH之大,晃荡到哪里没有饭吃,有在HF修电梯的,有在WH造汽车的,有在FY盖房子的,有在BB开小餐馆的,多好,睡一张床,啃一碟萝卜干,就着两三瓶雪花啤酒,聊理想追求,聊匆匆那年,聊情路坎坷,说到伤心处,擦一把眼泪,吸两下鼻子,多好。可是呢,一旦结婚后,本能的,开始造人,然后呢,你们偶尔相聚,从奶粉米粉聊到幼儿园,从长高了两厘米聊到多学了几个字,多么无聊。他们还教育你:算了吧,你是没结婚,等你结婚了你就不这么想了,然后是每个男人都要走这一步,人生短暂,基因遗传是必须的。你知道吧,他们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来劝慰你,一瞬间让你想到爹妈,不堪其扰,不胜其烦。这还算好的,这属于家眷熟悉的,你知道同学成双成对也不少,好在都是同学,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还有些家眷是相亲、网聊、偶遇的,你永远不知道她们的G点在哪里,有时候你和好朋友正聊到兴起,她突然一声不吭,板着脸,从你们身边幽灵一般的走过,你心里慌了,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家,这不好啊,自己是无所谓,可是这一走,可以想象的是她肯定这么教育自己男人:以后这种狐朋狗友少带到家里,你直接就被划分到狐朋狗友这一档去了。
我掐指算了下,高中同学这一档中除了我还剩下两个在负隅顽抗,一个人是有文青情结,尼采,维特根斯坦,福柯的书读的多了点,觉得精神契合是结婚的重要指标,人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选择,特别,注意是特别,在人生伴侣的选择上慎之又慎。但是在我看来这没什么关系,人家眉心一点美人痣,一米八几的身高,你要知道,在农村相亲的标准是:大个不呆是个宝,也就是说这小子只要去相亲,人家一看,哇喔,这么高,基因这么好,年龄那都不是问题。还有一个哥们主要是人长的不怎么样,阴气比较重,高中念书那会儿激素分泌的就不怎么正常,人家也就三三两两的青春痘偶尔爆发一下,他倒好,满脸爆发,挥之不去,去后留斑,斑而不退,呈玄黑状。过年时,我们联系了下,其中我第一个提到的哥们,娇羞的告诉我说,相亲了。我勒个去,你怎么能相亲,那些书都白看了吗?选择?精神伴侣?都不考虑了吗?我假装镇定,试探的问了一句:谈的怎么样?他略微沉思,说女孩子同意了。Bang! Bang!然后又补了一刀:是个可以结婚的女孩子。我滴个心啊,拔凉拔凉的。
第二个哥们自知条件有限,广撒网,勤捕捞,从东直门聊到王府井,只要电话一接,说七大姑八大姨哪一个给安排了相亲,立马穿好西装,擦亮皮鞋,理一下80年代郭富城式的中分,就去了。被人pass掉了一次,不气馁,又pass掉一次,还是不气馁,再pass,就是不气馁,你要知道,茫茫人海,大千世界,总有一两个眼睛不怎么好使的姑娘,偶尔的还能聊到一起看个什么电影,吃个饭的地步,失败了,还总喜欢在空间里感慨一番:壮志凌云誓不休,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也就暗暗在他说说下偷偷点个赞,过年时候也和我联系了,言语中有傲气,我一听,不好,他恭祝我在直男的道路上矢志不渝,我心里骂道:难不成真有哪个瞎了眼的姑娘看上这个小子了,这姑娘结过婚吧?堕过胎吧?肯定也是郎才女貌,绝配!那小子话中略带几分掩饰不止的撒娇气息,那个我快了,马上要见未来老丈人丈母娘了,然后假装试探的问我:那个假如我结婚,你来不来嘛?我一听就来气,去你娘的,哪个结婚我都能不去,你小子结婚我能不去?你就等着吧。
拔剑四顾,顿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屈大夫式的淡淡忧伤,十年前我看《阿甘正传》,电影中说:人生就像巧克力,每个鞋子有的配,我信了,这都十年过去了,属于我的那只鞋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能出现就出现吧,再不出现,别说二路汽车,十八路汽车都赶不上了。我哥听后骂了我一句:傻X,人家阿甘那是青梅竹马。

卡夫卡《审判》概览

闲扯:卡夫卡的小说真不好读,我说的不好读是这厮不会分段,看过卡夫卡手稿的人绝对能晕过去。当年古龙在台湾收稿费的标准是按段落收钱,这直接导致了:“月圆,雾浓”“圆月在浓雾中”成名后这就是风格,你看还又多收了一段钱。卡夫卡恨不得将所有段挤在一起,加上他写的东西抽象,荒诞,难以理解,看他的书绝对不是一种享受。

1.《诉讼》章节梳理
2.《诉讼》的解读
一、《诉讼》的章节梳理
    1.被捕,与格鲁巴赫太太谈话,然后与比斯特纳小姐谈话
银行襄理约瑟夫●K“生活在一个到处都很安定,所有法律都得到贯彻的法制国家里”在三十岁生日的那天被逮捕了,逮捕他的是一个叫弗兰茨,一个叫威廉的两名底层看守。他们声称对逮捕约瑟夫●K的理由和人品了解的一清二楚,绝不会出错。约瑟夫●K声称自己不懂法律同时自己也没有罪,之后他被逮到一个叫比斯特纳小姐的房间里去见监督官,房间里还有三名约瑟夫●K的同事。同样的监督官也无法告诉K是否被控犯有罪行,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控告了K,只是告诉了K被捕了,他只是负责通知。虽然如此K被告知他依然可以从事他的职业,不妨碍的过正常生活。于是在K的三位同事的陪同下他回到了银行,当天晚上他给格鲁巴赫太太和比斯特纳小姐道歉,从格鲁巴赫太太口中K得知比斯特纳小姐不够自尊和自重,但K对这样的观点保持怀疑。在与比斯特纳小姐的聊天里K认为调查委员会既可能承认自己是无辜的,也可以宣布自己确实有罪。比斯特纳小姐告诉K自己下个月就要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当职业,也许能给K当一位顾问。但问题的关键是:K连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毫不清楚。K试图表演早晨整个事件的情形,却惊动了隔壁房间格鲁巴赫太太的儿子,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