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闻出院的第十天早晨,他有了第一次勃起。他的妻子殷红抚摸着他的生殖器,“要不要来一下?”她问。他摩挲着她的乳房,半睡半醒中撑起身体,开始褪她的内裤,接着他的双手开始环抱住她的脖子,腰像虾样弓起,在快进入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脊椎处有股电流击过,整个人立时委顿下来。
“算了,刀口疼”他说
她有点失望,伸手去摸他的刀疤:“现在你也有一个了”她说,“会好的,医生说并不太影响以后的生活。”
许闻伸手拿床头柜上的烟。
“上午要去省立医院拿病理报告,等我开完会,我们……”
“不用,你帮我收拾下,我自己开车过去”
许闻下楼的时候是上午十点,从贴满开锁、换锁、男科医院小广告的楼梯走下停车库。停车库在负一楼,中间天井里的喷泉随着嘈杂的音乐正在出水,花坛外的地面种了些观赏用的向日葵花。他停车的东南角,两条不知从哪里溜进来的野狗正在交媾,他于是跺了跺脚,两条狗知趣地各自拖着生殖器一前一后躲开了他的视野。
车于是出了车库,在小区门口他看见苏齐云,穿着绣花的亚麻棉短袖衬衣,手里拎着西瓜,也朝外走。她是住在他对门的一个单身母亲,他按了按喇叭。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