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归档:smartsun

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弱肉强食

本文没什么逻辑,也无意引起一些争论,只是自己的呓语。

三十岁之后,特别是三十五岁之后,我一直有一个困扰许就的问题,即: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弱肉强食?

我们知道,在动物界弱肉强食是真理,但对于人类,至少在三十岁之前我是不这么认为的,人类当然也相互屠戮,但总体上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即在三十岁之前,我认为人类是可以跳出这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像罗大佑歌里唱得那样:明天会更好,但是现在我越来越怀疑了。

这种怀疑带来痛苦,即你一直学习的、坚持的,社会倡导的,某种不容否定的价值观,被现实的、隐藏的、暗流涌动的规则所击倒,你又无法倒戈相向,这种自我矛盾的价值观冲突让人痛苦。

对于政治、外交、战争我当然是不懂的,也从来不敢就俄乌战争发表自己的观点,只偶尔会看看算法推送到眼前的新闻。

在国内,我从不敢与任何人就这个问题有过讨论,因为我知道,就国内的舆论环境,新闻所喂养的环境,厉害了我的国,合纵连横,五千年灿烂文明,不败之地等等,通常别人有意谈起,我所做的只是附和,你说得对,很多基本事实罔顾,大国论,一旦你真的开始讨论,最后通常变为争论,最后往往是互道傻逼的友尽,完全犯不着,人到中年之后,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我懂得很少,但有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俄罗斯是侵略!这个事实任谁都无法否认,如果仅就这一最基本的事实都无法达成共识,那么就完全没有讨论的余地了。

而在最新的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会面新闻中,我看到的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吃干抹尽后还要在你的尸体上撒泡尿,让本来大好的周末,变得分外恶心起来。

我旗帜鲜明地讨厌特朗普,而这个傻逼是通过选票选上来的,是大多数美国人的共识。

现在再加上二腿子万斯,这个二腿子和蔡大公公入脑入心入魂一样的恶心。

现在这个世界所散发出来的恶臭,让我觉得在我还剩二三十年的时间里,世界会再次走进丛林,人们承平太久了,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要把你我都弄死的硝烟味。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用了7000万人的代价,人们学会走到谈判桌。

快一百年了,人们快要忘记了。

我们从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从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也许,人和动物真就没什么区别,我高估了。

弱肉强食,弱肉强食,弱肉强食,弱肉强食。

惟愿不变成肉,惟愿坚持能食而不食的那一点残存人性光辉底线。

乌克兰不会亡国!

美国没灭了越南、没灭了伊拉克,所以乌克兰也不会被灭。

虽然没什么信仰,但也惟愿God Bless Ukraine!

人造快乐

情绪是个奇怪的东西。

我意识到情绪是可以人为控制的,而最有效的手段是音乐,或者更准确地说:对我来说,最经济有效快捷的方式是音乐。

我太笨了,我其实早就体会到音乐的这种功效:比如过去听到某些歌曲,比如: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比如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人一下子会掉入到某些情绪之中,难以自拔。也许是歌词、场景、回忆、歌手的声线等等,总之你会有某些生理上的反应,这种反应是直接的,不受理智逻辑智慧控制。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没想到将这种情绪的反应直接组织利用起来。

直到新年伊始,我闲逛中无意中发现了这样一个视频,在看这段视频之前,我百无聊赖,情绪萎靡不振,仅仅是机械的刷着奶头乐的视频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既不能静下心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又无法入睡,让身体和精神彻底安静下来,人总是大部分处于这样一种“习得性无助”的状态而不自知。视频如下(找到了一个youtube版本,需要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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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

2008年的夏天,我在外兜转了一年,想要谋一条生活中的出路,于是到H市学习电脑技术。

H市是省会城市,母亲拼凑了一万五千左右的学费,这大概是当时父母身上所有的流动资金,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这一万五左右的学费应该还有几千是周转而来。现在来说,H市当然是无比熟悉的城市,但在我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这所城市相当陌生。它离我的故乡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在我的印象里,我花了六年熟悉了家乡三公里外的集市,又花了三年熟悉了家乡十公里外的小镇,前二十年的活动半径大部分都在这方圆十公里的范围。

求学需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母亲找到了外公,外公当时在H市K大的一个实验室给人打扫卫生,我到现在都对“焦面光纤”这个术语非常熟悉,虽然我到现在也没能完全了解这个术语的意思。外公的家乡有个博士,主导了这个实验室的研发工作,带四五个研究生。外公年轻的时候是家乡的大队会计,曾给这个博士有过帮助,后来这个博士留学归来,主导研究工作后,就让外公过来给实验室看大门,做清扫的后勤工作。外公带着外婆,有自己的住所。于是,在求学的一年时光里,我就暂住在K大之中。

那时候的大学校园可以随意出入,现在不能了。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有汶川地震和奥运会,但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每天坐901路公交车到小花园站台,走五分钟路程去文化宫五楼去上课,学域控、OSPF、Dreamweaver和Linux,现在看来这些技术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当时给自己提供了一个虚假的希望,人生没有什么路可走,但总要走下去,仅此而已。

外公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母亲是大女儿。那一年春节,除了小姨一家,大舅、小舅以及父母我们全部在H市K大的实验室里过年,这也是我记忆中人最齐全的一年。大舅有两个儿子,从我的角度称呼为大表哥、二表弟,小舅有一个儿子,我称小表弟。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小舅、小舅妈、父母、哥,我,一共十三个人。我们一起拍了全家福,大舅烧了鱼,我们表兄弟们一起喝了酒,炸了金花。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火锅的热气腾腾以及人声鼎沸。我们应该是逛了K大的荷园,也不完全记得。大表哥学得是理发的手艺,给外婆理了发,二表弟学得是美容化妆和我一样,在找一个出路,小表弟那时候十岁左右,学习不错,是我们家族的希望,小舅退伍后先是在当地征兵处上班,后来下海和人承包了广电的布线生意,小舅妈照顾小表弟学习,继续留在当地征兵处给单位打扫卫生。我哥毕业后在一家半导体公司上班,在这一年因为金融危机被裁了员,父母和大舅大舅妈们一样,他们生于六十年代,十七八岁学了一门手艺,然后从农村去往城市,天南海北靠着这一门手艺养家糊口。

人生的聚散就从这里分径而去。

2009年,我从培训学校毕业,学校带我面试了一个卖域名、虚拟空间以及服务器的公司,做技术支持,我上了二十多天的班,没拿一分钱工资,主动离职,从此再没从事花了三四万培训的这个所谓的网络技能。后来装修、修桥、修路、造房子、造汽车,吹拉弹唱的在这个世界上游走。

2011年,母亲突发脑溢血,在医院ICU待了半个月,最后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离开了我们。

2012年,我哥结了婚,再后来遇到了一份出国工作的机会,现在定居国外。

2013年,清明节,外公过世,保留的唯一影像是在老家的屋外,我哥去看望他时拍的一个他啃着鸡爪子的视频。

大表哥和人合伙开了一个高档的理发店,生意不错,又开了分店,生意不行,分店倒闭,再之后炒股亏了几十万,年底了,现在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生了二胎。

二表哥和我一样,美容美发没学出个名堂,兜兜转转,误入赌博歧途,欠了网贷,卖了首付的房子,跑外卖、开小吃店、送货,至今单身,在老家。

小表弟高考前夕,压力太大,后来被诊断出躁狂症,发作的时候喃喃自语,不知所云,偶尔失踪。

小舅妈因为小表弟,有些抑郁。

小舅依然好赌。

大舅和我父亲一样,还在打工。大舅妈为了照顾大表哥的二胎,已不再和大舅一起打工,回来加盟了一个早餐摊。

2021年,外婆去世了。

人的一生,像是一粒随机游走的灰尘,在时间的维度上做布朗运动,我称之为:流转。

再见了,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