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度归档:2014年02月

你好,摇滚青年


摇滚青年:

你好,摇滚青年,2008年的时候我在WH市,那时候青春躁动,春心思潮,在QR我认识了一个长的瘦瘦长长,尖嘴猴腮的哥们,我称他为三哥,有一天晚上我和他谈起了Beyond,那时候屌丝的我物质匮乏,精神面接触到也都是港派台客,他说你可以听听唐朝“我十三岁在家听他的歌觉得太牛,有一段时间老是在房间中唱《九拍》,我妈觉得我神经病”,后来我在傍晚的网吧中搜到《九拍》,太他妈难听,我说太硬接受不了,鬼哭狼嚎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那时候他坐在我旁边,用电驴自由版搜索吉尺明步,侧过头来告诉我那就试试《梦回唐朝》和《月梦》,我一听,操,风花雪月和中国风原来从唐朝就开始了,我说不错这是我喜欢的风格,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在网吧的东北角一台十四英寸LCD纯平显示器上观摩《江湖四十八式》,入夏时夜晚的灯光从街上照进来,天空中炊烟弥漫,灰蓝色的天空微弱的彤云逐渐散去,后来我们走了出去,在香樟树浓荫洒下来的小道,他告诉我唐朝的主音吉他手张矩,“亚洲第一快手”,死了,后来我就不怎么听唐朝,他抽着五块钱一包的红梅像大多数装逼的老师傅一样对我指点江山,崔健和一帮所谓的中国摇滚领军在德国柏林开演唱会也就那样,他说,中国没有好的摇滚,土壤不合适,80年代刚刚有点起色,你看,现在满大街口水,刀郎和庞龙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你可以尝试听听枪花、涅槃和绿洲。

为了发泄躁动不安的荷尔蒙和提升逼格,我开始顺着他指引的方向,一个夜雨的晚上,百无聊赖,我突然记起了GunsNRoses,雪地秃鹫,乳房和枪,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站在悬崖边的Solo,高抛起吉他转身离去,年迈者拄着拐杖站在墓地,蓝色眼睛的婴儿水中浮起,这些意象一瞬间吸引了我,那时候我有一部1GB闪存卡的TCL手机,只支持3gp和低帧avi格式,我小心翼翼将已经烂到极致的flv格式转码,身体钻到桌子底下,冒着时常被静电震的虎躯一动的风险找USB借口下载,反复听,从《don’t cry》、《november rain》、《patience》到《knocking on heaven’s door》,几乎每首歌的循环次数都在100次以上,这也导致了我后来的恶习,我总是将特别喜欢的歌听到吐为止,当然这也有一点好处,就是过了几年当你走到大街上偶然听到一首属于这其中的一首你会莫名想起曾经的一段时光,如果那时候的味道恰巧对,无疑你会坐在街角莫名感伤一番。
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逼格已经提升到有一点档次,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话题朝这方面勾引,我说枪花虽然不错,但是离Nirvana还是有一点档次,那种精神的孤独无助,嘶哑的嗓音,演唱会最后的愤怒,我总是情感多于理智,我说我还是比较喜欢Nirvana,三哥笑了从不与我争辩,又开始兜售卡百利和山羊皮,一段时间之后又换成Metallica和Dark tranquility,再之后是Rolling Stones和The Beatles,最后他说听Bob Dylan吧,推荐的理由竟然是他是一位诗人。

Bob Dylan之后我离开了QR,过了一段孤独寂寞的时光。有一天早晨,我在一间十个平方的房间中醒来,阳光照进贴满防尘红色薄膜的墙壁,我感到绝望,风摇摆着树叶在我的窗前,我裸露着上身坐在电脑前,有一台电脑城200块的低音炮,我将旋钮调节至最大,电脑音量调到最大,播放软件的EQ均衡器+20DB,听了半个小时唐朝的《国际歌》,尽管在这期间我隐约听到有人在楼下朝我怒吼说孩子高考,我没理会,直到证明了200块的音响的确经不住折腾,我操了一句娘,在如烟的六月走到蓬莱路。

这里一定有出路,小丑对小偷说
现在实在太混乱,我可轻松不来
商人,喝我的酒,犁人掘我的地
但他们没人识得这些的价值所在
没什么可兴奋的,小偷他侃侃而谈
咱们之间好多人都觉得生活只是个玩笑
可你我,都是过来人,我们的命不该这样
所以我们别再夸夸其谈,时辰已经不早
沿着瞭望塔,王子注视远方
女人们来来回回,仆人打着赤脚
城外远处有只野猫在怒号
两名骑士马临城下,狂风已在咆哮

       —Bob Dylan《All along the watchtower》

浮槎山琐忆

小时候每逢元宵节都有登山的习俗,所登之山就是这浮槎山,《博物志》记载天河与海相通,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浮槎”之名便由此而来。元宵节早晨七八点光景,和同村的小伙伴相伴,浮槎山中有一座甘露寺,俗名“大山庙”,说是地藏王菩萨的九华山最后一座道场,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座佛庙,一进山门前有弥勒后有韦陀,左有东方持国天王多罗吒,持琵琶,南方增长天王毗琉璃,右有西方广目天王留博叉,持蛇,北方多闻天王毗沙门,持宝伞,走进别院,左别院供奉着观音和金童玉女,这些都无可厚非,但是右别院供奉的却是道教的三清,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考虑到佛教“大开方便之门”,求子拜观音,占卜求三清解决供需也能理解。这甘露寺通常是每次登山的目的地,一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顺着桃花庵而上,穿竹林,过茶厂,经茶林,山势较缓比较近便,另一条要翻两座山,过一条长约一公里的峭壁小径

到的庙门的时候以前1-2元,现在大概有5-10元的门票,不过我们时常都是走后门迂回进去,进去也不烧香也不拜佛,就是瞎逛,听老和尚给人家解签,记得有一次的老和尚给一个解签,那个人说曾去过普陀,普陀是观音的道场,那老和尚立马施礼,但是我时常怀疑这老和尚不守清规,我曾不止一次两次在后山或者小树林里见到肉骨头,因为庙也不大,伙房在三清旁边,我好几次有冲动想窜进去看看。还有老和尚也不是真光头,带着个帽子,我也不止一次看到脑后门发青的毛发蠢蠢欲动,解签的时候,我站在旁边,签通常是一首没有平仄的七绝,右下角注着是什么品级的签,如果是上上签就得另外加三十,如此这般。据说现在此处要被改造成旅游区,庙再盖大一点,老和尚估计也要换岗。有时候我就想,要是我学历再高点,学个专业,我就过去坐地起财,什么也不干,就给人解签,上上签、上签、中签、中下签、下签、下下签我按照50%,10%,10%,10%,10%,10%配比一下,我就发了。 继续阅读

东莞挺住!我挺你个肺啊!

2010年我曾有过一段为期一个多月的出差旅途,在十月中旬,我来到LQ县,在出差目的地附近找了一间旅馆,宽带上网,免费热水。晚上九点有人敲门,我下意识的觉得会是特殊服务,人生地不熟的界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段来敲门,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穿着鱼鳞片似的连衣裙,面相清纯,身材妖娆问我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煎熬般的几秒之后我委婉的作了拒绝,倒不是有多正人君子,陌生的地界孤身一人,云雨之后会不会有附加而来的敲诈,会不会因此染病都是我担心的问题,关上房门之后,我听到隔壁的房门也被敲响,短暂的讨价还价之后,我听见姑娘走了进去,那一夜过的相当煎熬。

2011年我换了份工作,混进一个管理组织,虽然担任的是一个小卒的职务,但是管理辖区的人对我们恭恭敬敬,秋天的时候,辖区的老总请管理组吃饭,我们一行十几个人在SSH区最大的饭店最大的包间,从东坡肉吃到醉虾,从王八盖子吃到黑毛猪蹄,开了36瓶的五年陈酿,酒醉饭饱之后老总提议去KTV娱乐一下,喝点酒唱唱歌有利于酒精挥发,所谓酒壮熊人胆,我们尾随着走进一家外观看起来像是主题公园的KTV,进了包间,随后就有人端来果盘和200ml 12元/瓶的啤酒,接着一水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任由挑选,陪伴左右。虽然是600ml陈酿加身,但啤酒一瓶一瓶的开,最后我都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我听见我们五十多岁的大领导搂着一个姑娘用公鸭般的嗓子唱着《毛主席的话记心上》,虽然是朦朦胧胧,我至今依然能记得他那如花般的笑脸,不多时我听到坐在我不远处的老总接了一个电话,随后起身离开包间,不多时带进来两三个还没换下制服的值夜班的警察,说是朋友,人多更热闹,有警察护航,随后的节目就更精彩了,从钢管舞到脱衣舞再到裸体姑娘的联谊舞,除了最后那么一下,服务项目应有尽有。

这样的事在我们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随处可见,最近的东莞在一轮强势的“扫黄打非”中几近“沦陷”,可是真的能“沦陷”吗?二千多年前,老夫子就曾高度概括过“食色性也”,整个人类的历史证明,卖淫嫖娼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就像是烟草、酒精一样,弗洛伊德曾在他的《文明与缺憾》中提到“没有致醉物人类是活不下去的”,美国1920年颁布过禁酒令曾经做过尝试,可是结果是怎样呢?不仅不能像预期的那样净化道德情操,反而使买酒从地上转到地下,黑手党横行,酗酒更为严重,土木坛子在他的博文翻译了《阿姆斯特丹红灯区常见问题问答》面对同样的问题,看看国外又是如何做的。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