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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XH,俗话说“大个不呆是个宝”,我从各个侧面发现至今你没有原发性中年痴呆的症状。我读海子的时候你读北岛,我读弗洛伊德的时候你读魏宁格,我读罗曼罗兰的时候你读茨威格,我读路遥、王小波、叶赛宁和海明威的时候,你读冯唐、莫言、塞林格和福柯,总之在文艺这条路上我们走的不远也不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相信你走的会比我远,我是个从来没有什么定性的人,有一把混世魔王的板斧,只能耍那么几下,属冲动型人格,而你像磨石头的水,这种人格可怕的地方在于虽不知道时间短长,但结局注定,总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刻。
2003年我们相遇,在荷尔蒙极度分泌的年代,操场上时常能看到SA、教授、你和我的身影,那时候你已经是180+的身高,眉心一点美人痣,球虽然踢得不怎么样,但我们都假装你踢的很好,让你打前锋,我因为短小精悍,有万夫不当之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人称“立地佛”SM,打了后卫,教授时常在敌人冲过来的时候,手舞足蹈,大吼大叫,大有张飞吼破敌胆的气势,做了守门员,不过人长的寒碜了点,至今青春痘蔓延过后的疤痕未消,想来难过,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长相也决定了一点。后来你的球技大增,颠球、挑球、盘带、穿裆、假动作都做的有模有样,进而逐渐确定并巩固了前锋的地位,进球数也逐渐跃升到LS、SA、XJ之后,位列第四,获得了“铁靴”的荣誉,偶尔能吸引一两个小姑娘驻足观看不枉你整个暑假烈日中偷偷摸摸苦练的辛苦。
那时候我们各有所爱,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有书信往来,你们知道一点,趁我不备将我的单肩小背包里里外外翻了遍,终于在第二层底部的一个有拉链拴上的夹层中翻到了,我至今依然记得你们那诡秘的笑容,我也爱打探隐私,我始终相信这是进步的原动力,在我锲而不舍下,我分别掌握了大量的一手资料,连教授初中时候暗恋小姑娘的名字都在我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下知道了,但是作为闷骚的你,我们始终无法确切知道你喜欢上了哪个小姑娘,所以我们猜测,觉得你和HP有一腿,有时候又觉得你和XX有不正当关系,但直到高中结束,我们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很多年后,当我在路上看见飞驰过去宝马屁股上的车贴“明骚易躲,闷骚难防”我一下子想到了你。
韩琛在《无间道》中坚定的说:“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2010年的夏天,我们坐在小饭馆中,你透露出正和一个小姑娘聊的火热,我和路兄望着你,一瓶啤酒下肚,我们动了心思,在之后聊天的一个夜晚,你给我和路兄发了一张图,这动了的心思突然大增,像大河之水,路兄说:“怎么办?”我说:“盗那丫的QQ”,那时候我研究过网吧绕过计费系统,ASP注入、流光和暴力破解,路兄问:“怎么盗?”一瞬间这些手中的技能全没用上,我说:“我试试曾帮这丫注册QQ时候的原始密码”没想到五六年的时光中你愣是没换过密码,我上,你被迫下线,你上,我被迫下线,在这一上一下的间隙中我们搂了一眼极有可能的几个姑娘的QQ,点开她们的QQ空间,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你的电话过来了,郑重其事的说:“我感到失望,我最讨厌别人打探我的隐私”,在漫长的岁月中我终于了解了,有八卦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恨不得比谁都热切的想要搂上一眼,在别人欲说还休的时候,你假装不感兴趣,心里五味杂陈,这其实是一种策略,有心计和没脑子的确是不一样。
2011年我混的穷困潦倒,从ZJ投奔与你,那时候你躲在深山老林中观察花岗石怎么变成硅酸盐,由于长期靠近锅炉,青春痘都暗黑了下去,眉心间那个曾熠熠生辉的美人痣也没了昔日的光彩,我在你那两人一间的总统套房中混了一个礼拜,喝汽水,吃压缩饼干,兴致好的时候和你一起拿起别人的饭卡到丛林掩映中的五星级饭店里饱食一顿,像个冬眠未醒的动物,黑夜与白天颠倒,看你电脑上几十G的电影,从《甘地传》《与狼共舞》到多重身份杀人事件浑浑噩噩,后来我找了一份离你有一块钱车票距离的地方,天天在宝马X5上听听音乐,下下象棋,偶然走下车去测量下水泥搅拌桩的泥浆比重,有风有雨的日子躲到一间废弃的学校改建的项目部里研究研究加勒比和catwalk的新作,这估计也是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人闲思变,我们说要去做一番大事业,大到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屌丝的理想是姑娘左拥右抱,豪车奔驰来往,入则洗浴桑拿,出则扶鞍登马,但我们怎么说也算的上文艺青年,这太俗,我们说我们的理想是自由,这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物质自由,一个是精神自由,而物质是一切的基础,所以我们要先追求物质自由。
后来我们在夜风中闻着炊烟袅袅,一顶帐篷下摆起烤炉,雪花冰啤酒供应,有烤翅、玉米、青椒、韭菜以及臭干子串伺候,摆开架势前啃两个公婆饼就一瓶啤酒,夜风吹来,渣土车有来有往,小蜜蜂牌带闪存卡的收音机放着歌曲,有雨的夜晚,我们哼唱着“广岛妹妹,你送给我的西班牙馅饼,甜蜜的融化了我”,在昏黄的路灯雾中风骚的骑着电动三轮车,回到破旧的三层阁楼中睡一个囫囵觉,周而复始。后来我们开始厌倦,在追求物质自由的路上,没有把成功当做空气那样必须,在准备放弃之前,你独自一个人去到山阴路,那是夏天,火热的阳光透进屋内、倾斜、消沉直到夜晚来临,你打电话给我,正徜徉在山阴路上,今夜无眠。
我记得李志在《山阴路的夏天》写的歌词:
“这次你离开我没有像上次那样说再见,再见也他妈的只是再见。”
生活是一个妓院。
我们是嫖客还是被嫖的人?
我们是受。
像这样的半成品,我和你之间,只有你会登出来。批评。
四月了,我觉得要开始更新博客了,上个月忙的像条狗,晚上关上灯,开始写,思绪勃发,往事历历在目,不知不觉已经深夜,我还有几部最新的加勒比和catwalk作品没有看,我要迅速结束战斗,锻炼下手艺,收官。已经是凌晨,对于博客的更新不要太当真,一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观众,二是博客建立的初衷是抒发心情,心情抒发好了就好。
不要随意养成一个坏习惯。
配图比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