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你好,回忆是件伤感的事情,可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人陷入回忆中去,特别是那些在你成长过程中陪伴过你的歌曲。06年初夏,槐花和荷尔蒙,铁红栏杆和你的《撕夜》,仿佛穿过时光,总有似曾相识,总是带有画面、气息和声音,在未来的今天仿佛黑夜降临,仿佛突触链接,让你愣在那里静静发一会呆。
最早听你的歌还是随身听打口带的年月,当时有一张专辑好像叫“台湾四小天王”,后来证明你不是,因为你是新加坡人。磁带中有龙拳、我的心太乱以及你的天天看到你,当时一大堆人喜欢周杰伦,我觉得要与众不同,说:“周杰伦的歌完全听不懂嘛,红不过三年”结果后来大红,那时周传雄还叫小刚,我说这名字太普通,我很看好你,当时的打口带里面的歌词印刷太差,你的照片完全不像你,像是粗犷版的郑伊健,我觉得你会红,一定能从小天王变成大天王,搞定早已经没有作品的黎明。然后听到你的事迹,从水泥工地发家,时不常拎个录音机在空旷的郊外,结果撕裂了声带,结果反而是这带有独特沧桑喑哑歌喉的你一炮而红,后来这个事迹也被人用在杨坤身上,不过杨坤的版本不是撕裂了声带,而是起初无论现场唱的多牛逼死活不红,后来声带做了次手术,红了。我在那个对八卦感兴趣的年代因为资讯太差无从考究真假,反正和任何人聊天胡侃的时候总能将这个冷饭炒一炒。
结果你和杨坤似乎像是冥冥中早有注定,都得过,抑郁症。
再次听到你的消息是在安徽卫视录制《我为歌狂》,看到你中年发福的身躯,让我想起王杰复出时唱《我知道我是一个已经过气的歌手》那般伤感,然而人总会发福下去,总会衰老下去,刘德华和张艺谋都不会例外,运气和才华也同样不会总眷顾一个人,你看罗大佑和周杰伦,估计他们也再写不出他们年轻时候那般牛逼的歌了,于是你做起了老板,穿上加宽版的西装,打上领带,只有财富能够积累,文艺青年的出路最好莫过于赚赚傻逼的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然后与世无争的过完上天送给你的几十年。
于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撕夜》,再也没有一个落魄的文艺青年恰巧还有了段看不到出路的爱情,于是“把梦撕了一页”“抱得再紧也不能睡”于是“我的未来再也没有解答”。
对阿杜的认识只停留在一个大杂烩歌曲光盘上的一首《撕夜》